考试之前总会开动员大会,无非是鼓励学生以作弊为耻,以诚信为荣。

    李建雨在讲台上唾沫横飞的煮着心灵鸡汤,势必靠呐喊的阵势喊出个年级第一。

    “咱班的学生不比别班差,没有与生俱来的败者,只有不愿顺竿子往上爬的弱者。”

    梁橘听了半天,只有这两三句能写进书里当成批.判的经典语句。

    李建雨抓紧时间动员,底下的焉头耸脑进行搬书运动,搬到隔壁一间废弃的教室,里面堆满缺胳膊少腿的桌凳。

    班长他们在废教室里淘到面广告横幅,将某个讲座知名学者的半张脸瘫地面,大家不亦乐乎的将书往上面碓砌山丘。

    梁橘的东西不多,没那些琐碎的瓶瓶罐罐,也没地毯抱枕,她搬了两波就回到座位记忆数学公式。

    数学是硬伤,纯粹是亡羊补牢,能攒一分是一分。

    隔壁谢镇年还没动作,人清醒的入定,挂耳机在听歌,手也没闲,一脸认真的保持握笔姿势。

    连一向睡觉的谢镇年也干劲儿十足,梁橘没理由不努把力,万一垫底上哪哭去。

    当她发觉谢镇年只是摆好姿势,没落一笔,悠闲的闭眼养神,无非是换个姿势坐睡,她蹭蹭蹭往上涨的学习值少了一半动力。

    临到考试前一天,班上同学全都变了个人,变得沉默寡语,排除小部分无所事事份子,交头接耳的商量将公式小抄放在何处保险。

    梁橘将批改后的练习册往后传,瞥到洪宇宙在打小抄,字迹密密麻麻的挤一堆,蚂蚁搬家的字迹。

    “洪宇宙,你的小抄写的啥玩意儿,我看得拿天文望远镜怼着瞅。”路过的同学打趣他。

    洪宇宙拧紧眉,笔头放在嘴边勾,“这你就不懂了,这叫浓……浓啥来着。”

    梁橘搁下练习册,替他将话圆满,“浓缩就是精华。”

    “梁橘同.志,你一定是我洪宇宙的知己!知音!”

    沉睡者谢镇年一出关,侧过身就看见洪宇宙激动的双手舞蹈,摆出电视剧里那套握手相识就是缘的姿势,梁橘明媚的笑,互相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谢镇年眼神暗下来,舌尖顶顶上牙槽。

    而梁橘在摇摆思考这是握还是不握,紧接着,洪宇宙右手和左手交叉握,自个跟自个乐上了。

    梁橘松口气回过身,看见谢镇年醒了,还盯着她。

    梁橘顶不住他直勾勾的眼神,嬉皮笑脸的问候,“睡神,要不再睡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