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多八卦脸听到了天大的秘密,吃惊的能往嘴里塞鸭蛋,谢镇年下一秒松散的后靠,陷进椅子里,踢了一脚人,“代致,你喝多了。”

    “我喝多了,自愿罚酒。”代致自罚的开一瓶,跌跌撞撞的走到每个人身后给人杯子满上,“听者都有份儿。”说好的自罚变成群发。

    谢镇年双手枕在脑后,视线不经意的晃,停在最远端的梁橘身上。

    路灯洒下光圈,虚虚的罩着人,女生头发镀层莹光,短发拘耳后,露出红润的脸蛋。

    桌上最清醒的两人,滴酒未沾的看向对方,隔着一桌子狼藉碰上最清的目光。

    梁橘尽心尽力的啃着免费卤鸡爪,满嘴都是油,撞上谢镇年莫名有点发醉的视线,她先是怔愣,其次僵硬收回舔手指的动作,慢条斯理的细咬口肉。

    她听见了代致说的秘密,一滴水清晰掉进耳湖,没想到这人还是单恋一枝花。

    “咱年哥也不知道看哪家姑娘了,反正咱也不敢问。”代致延续这个话题,风浪口的谢镇年倒是无所谓的点了根烟,没抽一口,搁指尖细细飘散。

    大家伙在代致的撺掇下,一个个积极得刨根问底,属洪宇宙和小灵通说口相声。

    洪宇宙最损,想法也坏,“年哥,你说说是谁,我们给你出把力,名花有主也给你抢过来。”

    小灵通不以为然,“年哥魅力这么大,往那一杵就有蜜蜂排着队进箱,还怕追不到手。”

    梁橘闷不作声的低下头啃了个把分钟,对这些玩笑话不置可否,人都喝大了,难免话不顺听。

    她再漫不经心的抬头,发觉谢镇年的视线依旧歇在她这方。

    她心想,这人是不是有怪癖,喜欢看人啃鸡爪,还是看上这盘鸡爪子。

    梁橘看了眼盘里剩的两个鸡爪,她端起盘子给小灵通,“麻烦传给谢镇年。”

    于是那两个孤零零的鸡爪跨越千山万水抵达谢镇年跟前,男生的脸有一丝僵,顺带扯了扯嘴角。

    饭局结束,谢镇年将一群酒鬼塞上出租车,给司机张便条,全是他们的家庭住址,路线都写在纸上计划好了,怕人找不到回家的路。

    代致家离这儿近,靠步行即可,只不过人没急着走,蹲在边上数鱼筐里的鲫鱼。

    梁橘原本想溜之大吉,谢镇年逮住她的小心思,断她的后路,“你等等,我送你回去。”

    “我知道路。”梁橘不肯,她在这片长大,闭着眼睛都能找回去。

    何况她要是再收个人情,怎么还?没钱还。

    “瞿哥,我过会儿回来收拾。”谢镇年才不管她找不找到路,丢下手里抹布,去水龙头洗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