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城低头看向下方。
没有三个蛋，连一个都没有。阴茎下方连着一小块看起来有些松软的皮肤，可能是萎缩了的阴囊。而在那块松软之下，是南城更完全未能预料的生理结构。
两片分开的粉色肉瓣中间，半遮半掩着一道几乎看不清楚的窄小肉缝。肉缝紧紧合拢，和两旁的肉瓣一样湿漉漉泛着些水光。
南城呼吸加重。
男孩站起身，提上裤子，迅速向后退了几步，和南城拉开距离。
下身被完全遮住之前，南城瞥到他原本软垂的阴茎抬起了头，黑色的内裤被撑得微微隆起。
“看清楚了吧？”男孩站在没有安装窗户的窗洞旁边，语气冷淡：“看清楚了赶紧走，以后也离我远点。”
南城站起身：“为什么？”
男孩转过头，一副看傻子的表情看着他。
南城低头偷偷咽了下口水，故意用漫不经心的语气说：“为什么得离你远点？你那里是能射出毒箭来吗？”
男孩一愣，满是惊讶的脸上泛起红色。
“是因为……那个才那么难受吗？”南城问。
男孩抿嘴盯着南城，忽然，他微微吐了口气，绷紧的身体像是松弛了一下，他转头看着窗洞外面在太阳下反着光亮的深绿色树叶：“嗯，青春期激素变化强烈，更何况是两种性别的激素……”
“生下来就这样？不能治吗？”
“怎么治？找个东西堵起来吗？”
盈盈笑意在男孩脸上漾开，仍是自嘲，但这次的笑意终于抵达了眼睛。南城觉得小腹一阵热流涌过，他忙向旁边转了转身子：“我不是说那个，是说你那么难受就不能……”
“可以吃药控制下，但担心会影响正常发育，不能多吃。”
“哦。”南城偷偷看着男孩垂下的眼帘，慢慢点了点头。
当晚睡觉前，南城忍不住思索了一些较为宏大的问题。他一直知道世界上有富人也有像他这样的穷人。而这些人里又分高矮胖瘦，漂亮的、不太漂亮的，聪明成绩好的和脑子笨一些怎么都学不会的。可原来除了这些显而易见的差异外，还有些人拥有着他从未设想过的不同，那不同那么隐秘，无法对人言说，只能怀揣成一个秘密，但又难以忽视，处处折磨着他。
是因为长年背负这样一个秘密太过沉重，所以才告诉了他这样一个完全的陌生人吗？
一定很辛苦吧。
怎么治？找个东西堵起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