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的考试更为紧张,文理综和英语排到同一天,李建雨催人抓紧复习,该抱佛脚的抱佛脚。

    谢镇年不随潮流,在写检讨书,比考试还认真,三千字小论文不带标点的大篇文字,洋洋洒洒的写了一页。

    梁橘有意去回避谢镇年的目光,主动将左手边的书堆砌到右面,隔着结结实实的两道书墙,她脑袋藏进林子里,专心投入复习。

    她托着下巴看了一阵,没看进去,玩起笔来。

    小橘子三个字颇有绕梁三日的趋势,在她脑子里钻来钻去。

    尽是谢镇年的嗓音,低沉、温润,定时循环播放。

    滑溜溜的,泥鳅一样,皮翻天的节奏。

    梁橘像个气囊,后靠洪宇宙的桌子,吐气吸气。

    微微一侧头,正好谢镇年从深刻检讨的苦海.中.拔.出.来,看见她叉着腰,脸上愁苦,三长一短的叹息。

    梁橘无措的对上谢镇年探究的视线,两边都怔愣的注视对方。

    梁橘缓缓吐出来气,谢镇年递过来个“你好像鱼”的眼神,她夹起尾巴灰溜溜的埋下去。

    谢镇年秉承人道主义关怀,拿三角尺截个四四方方的纸块,大笔挥划几个字,夹在书本里,露出片形状。

    梁橘懵逼的接过本《安全与健康教育》的杂书,谢镇年从书墙上递过来的。

    梁橘抽出纸条,张扬跋扈的字迹,非常凌乱。

    是她今儿下午问他的三个字,“健康否?”

    还有两小表情,一个吞气,一个吸气,绘得生动活泼。

    旁的不说,谢镇年会画小人的隐藏技能,实在令梁橘吃了一惊。

    梁橘没法指着罪魁祸首的鼻子叫喊,还不是因为你叫人小名。

    她觉得脸又开始烧了,打个喷嚏,烫手的写了几个字。

    谢镇年揪出那张回执纸,看梁橘传授的一串秘法。

    “否,此乃吸纳天地之精华,功法大功告成可及格。”

    谢镇年:“……”你要翻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