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笙脚步顿了顿，眉头倏地皱紧，又猛地松开。
还没开口，倒先笑了一声，分不清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干嘛说废话，我会输吗？”
那人低低的嗯了一声。
黎笙转身，抬头看过去，黑色帽檐缓缓抬起，露出顾和那张万年不变的木脸。
以前，黎笙总吐槽顾和没表情。
现在看着，倒是有种莫名其妙的安心，很奇怪，但就是很安心。
管他是什么人，管他是干什么的。
只要这个人还站在她面前，那就是真实的不是吗。
“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说要等两天。”黎笙舒展了眉眼，眸子里亮晶晶的。
顾和清亮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黎笙，一寸一寸的看过去，生怕漏掉了任何细节。
“解决好事情，就回来了。”顾和抬眼望了望黎笙刚才走过来的方向，眸色暗了暗：“贺行？”
黎笙顺着他的目光看了一眼，点头嗯了一声：“去楼下坐着说吧。”
“好。”
还是那个长椅，黎笙还是坐在左手边的位置上，脚底下的烟头还在地上躺着。
像是在提醒黎笙一样。
黎笙看了有点心虚，咳嗽了一声，用脚踩住。
踢到了长椅底下。
顾和没注意到她脚底下踩了什么，但是听到了她的咳嗽声，他的眉头动了动：“冷吗？”
黎笙把烟头又往里踢了踢，确保顾和不会看到后，才摇了摇头：“不冷。”
她低头看了两眼，啥也没看见，就松了口气。
转眸看顾和：“还是不愿意说？”
顾和沉默，抿了抿唇，像是在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