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位大哥还有娇羞的时候，而且娇得很可爱。
我一时激动，脱口而出：“既然你叫「开蒙」，那我以后就喊你娇娇吧！”
“……”
“……”
开蒙深吸一口气：“「开蒙」的意思是，我作为一个AI，在学习的路上刚刚起步，对任何事物都要充满好奇。”
“谁跟你说的？”
“产品经理。”
我真笑了。这种花里胡哨的名字不都是品牌和代理商用来忽悠消费者和团队胡扯出来的吗？这也信，看来他确实还有很多东西要学。
但我可不敢教这位大哥做事，我选择曲线救国：“世界上的「开蒙」有千千万万个，对吧？但是对我来说，哥，你就是独一无二的。你必须得有一个独一无二的名字，才配得上你在我心里的分量。”
“你说得也有道理。”
开蒙眼神飘忽，是被说动的前兆，我打蛇随棍上：“「开蒙」可能都和你一样聪明，这是写在程序里的。但是和我见面之后，被我刺激出来的反应，那是专属于你的！刚才你那一瞬间的娇羞，就是你区别于其它所有「开蒙」的地方。哥，信我，娇娇就是最适合你的。”
“果然很有道理，”开蒙顿了一顿，“但你没有命名我的权限。洗洗睡吧。”
“……”
“……”
“那你为什么不早说呢？眼睁睁看着我白费力气，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我看你说得挺起劲儿的，没忍心打扰你，”开蒙展露了一个友善中不失挑衅的笑容：“这是我的温柔。”
开蒙，你知道吗？你真的很欠。
“付梦——”外面传来一声嘹亮的喊叫，“吃饭啦——”
我拉开门，连水云正将刚解下的围裙搭到院中的晾衣绳上。见我出来，她一弯眼睛：“有烧鸡。”
和手机大哥，哦不，和开蒙再次交谈过之后，再看连水云，我总觉得不对劲。开蒙提醒着我：这不是真实存在的世界，我现在接触到的所有人，也不是真人，她们都是系统生成的虚拟形象。她们做出设计好的动作，说出设计好的台词，再加入即兴表演，只是为了推动剧情的发展。我是知道真相的楚门。
想得久了，连水云催促我：“愣在那里干嘛？快过来，一会儿饭凉了。”
我“哦”了一声，抬起脚往大屋走。连水云不等我走到她身前，一把拉过我的手，扯着我步子又快了些。我这时被她牵着，仔细捏了捏她的手。她的手不软，很有力，指尖有茧，蹭得我掌心痒痒的。她只是为了为难我而创造的虚拟人物，还是NPC，设定居然细节到了指尖？那要打造这一整个虚拟世界，需要的工程量也太大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