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弦把第二瓶啤酒解决之后，沈尧柒还是出声叫了他的名字。
上次在牛浣家里，他是想让林弦忘记自己吸取鬼气那一幕的。虽然不是必要，但沈尧柒多多少少有试探林弦精神强度的意思，后来没有成功。
而这回——
沈尧柒搭在腿上的手指轻轻敲击两下，“林弦？”
林弦还对着手机屏幕发呆，后知后觉地沉浸在“我居然主动要求了相对低级的任务”的羞耻之中，闻声回头：“啊？”
眼睛很明亮。没有醉意。
那句“我酒量很好”，林弦似乎还真不是吹的。
“怎么不说话？”
“哦，”沈尧柒的表情未变，“看你酒喝完了。要再来点吗？我这里好像有……”
邬珑之前带来的是什么酒来着？沈尧柒稍作思索，“红酒。”
林弦摇头：“红酒？算了，我不怎么喝那玩意。”
沈尧柒叹气：“可惜。”
这次也算是失败了。
“这有什么可惜，”林弦感到莫名，“原来你这里有酒，那你之前还问有没有你的份？”
沈尧柒随口应了两声。第二次干扰林弦的想法也失败了，沈尧柒觉得继续留在这里好像也没什么要做的事情，他站起身，“我回房了。你要住这里的话，随便找个房间吧。”
“明天吧，我还什么都没准备。”
“嗯。这是备用钥匙，给你。”
沈尧柒朝林弦丢出一把钥匙，林弦被他这副心大的模样给惊了一下——家肯定是属于私人领域吧，沈尧柒毫不犹豫就把私人领域的钥匙给他，这让他有种被完全信任的微妙感觉。
“……哎等等，”林弦叫住走开的沈尧柒，“你这里有没有什么禁忌的房间之类的？”
“什么？”
“就是绝对不能进去的地方，藏着秘密之类的。”
这个设定有点熟悉，沈尧柒从脑子里现有的知识中勉强翻出来一个沾边的，“蓝胡子的故事？”